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动物智慧 / 纯 上

  “鲸说不同的方言”、“松鼠收养孤儿”、“蜜蜂制定计划”、“羊记得人脸”、“乌鸦发明工具”、“狗掌握一千多个词彙”,这些有关动物智慧的故事如今司空见惯。但曾几何时,“把动物当作人”研究曾遭到科学家排斥。至今还有人坚信动物只比自动化的机器稍强,人类只是习惯把自己的情感和思维投射到牠们身上。

  受古希腊哲学家斯多葛的影响,十七世纪的法国哲学家笛卡尔认为人的肉体和灵魂截然分离,灵魂和上帝联繫在一起,动物没有灵魂。在撰写《进化论》的过程中,达尔文却认为,正如人类的身体从动物那里进化而来,我们的头脑和感情生活也和动物相似。人和动物都有推理、记忆和语言的能力,没有性质上、只有水平上的差异。动物同样通过感官了解世界,获取知识。和人类一样,牠们也面对寻找食物、配偶的挑战。动物的表情和其他传达喜怒哀乐的信号也和人的极相似,人类很可能在进化过程中把这些转化成了本能,并因此改变了生理结构。

  美国科学专栏作者弗吉尼娅莫瑞(Virginia Morrell)在新著《动物智慧》(Animal Wise)中,记录了动物的“思想”和“情感”生活。学习、记忆和思考的最终目标是什么?莫瑞说,为了减少生活的不确定性,帮助我们预见未来。动物会思考,但不见得有语言,因为牠们靠脑中图像思考。人类头脑中思考和情感紧密相关,比较心理学家和比较认知学家认为动物同样有情感。莫瑞此书按照进化的顺序,由简到繁,分别探索了蚂蚁、鱼、鹦鹉、田鼠、大象、海豚和猩猩等动物的内心生活。

  一窝搬家的蚂蚁对“家居”有非常严格的要求:面积、深度、大门的宽度都精确到公分,有经验的蚂蚁还会教后生怎么记忆路线。鱼类是所有脊椎动物中大脑佔身体比例最小的,但是牠们有记忆,会通过观察同类学习技能,懂得如何逃避天敌,也能感觉疼痛,可惜牠们无法把这些信息传达给人类。

  鹦鹉善于模仿人类的语言,可是牠们懂得词彙的意思吗?鸟类非常擅长学习、模仿和记忆声音,牠们这方面的能力甚至超过猩猩。科学家发现,鹦鹉常把某个发音和某种行为联繫在一起,和婴儿学习语言的过程相似。和人一样,田鼠也有痒痒肉,断奶不久的田鼠特别喜欢被挠肚皮,贪玩、爱“笑”。

  大象和猩猩、乌鸦一样善用工具,如折下树枝扫掉身上的虱子,把树枝做成苍蝇拍等。大象的社交生活也很复杂,牠们会哀伤,也有记忆。海豚和婴儿一样,能从镜子中认出自己的影像,所以牠们对人类才有同情心,常在海上救助遇难者。猩猩和人类共享98%的基因,牠们的思想、情感和交流方式和人类的自然更为接近。牠们的某些记忆能力高于人类的水平。科学家甚至认为牠们中不同的族群有不同的“文化”,即后天习得而不是先天遗传的独特行事方式。

  莫瑞说,她写这本书的目的不是为了证明人类和动物相同或不同。她更希望读者认真思考我们对动物到底了解多少。这样,我们才会仁慈地对待动物,让牠们在实验室或养殖场过上较为体面、舒适的生活。作为“万物之灵”,人类最终应该为地球万物的生存环境负责,不要再因为自私和无知造成物种的灭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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