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儿时游戏 / 宋尚明

  撩开窗纱,眼前的场景让我好不感动:几个小孩在室外吆喝?,踢一个鸡毛做成的毽子。这种用鸡毛扎起的毽子,我小时候也是踢过的,除了用鸡毛,记得我们还用当地生产的苎麻。扎起的毽子,底下有两个铸着“开元通宝”字样的铜钱。铜钱是从地里捡来的,离机关大院不远,就有一座种着松树的墓地,每每去找,总能找到一些,也不知它们的来歷。

  做毽子时,先把鸡毛或苎麻染成五颜六色,再强制性地塞进铜钱的方孔里面,使其耸直像古代帝王的王冠,而我们,则是执掌这王冠的主人。那时候,不知道这铜钱是可以收藏的,不然,从开元通宝到乾隆通宝,我会收藏起很多。谁会知道,几十年后,它们有如此的收藏价值呢?

  也有用布缝製的毽子,剪好的布片,用针线一片片缝成布包,里面装上玉米或者高粱,再密缝起来,形状就像六个面的水晶球。鸡毛毽子的弹力强,踢它时,一般不需用大力气,正着踢,反着踢,在脚面上弹起来,变着花样,在每一次踢起的节奏里,都跳跃着一颗纯真的童心。

  我喜欢这种布缝製的毽子,曾经收藏过七八个。每到冬天,天寒地冻的时候,就带上毽子,和小伙伴到院子里踢毽子,大家比技术,比毽子的花色,好不热闹。天气寒冷的时候,踢起来身上就暖了,没吃保健药品,体格也在弹跳的过程中,变得健壮结实,行动起来,就像一头灵巧的梅花小鹿。

  还有一种毽子,是用猪的鬃毛扎成的。刚开始,我不认识什么猪鬃,有一次,同学邀我到食品公司去,那里有个屠宰场,很多猪被收购到这里,这里的工人每天都屠宰几隻,以供市场之需。我们早晨上学,能听到猪在院子里的嚎叫,採猪毛就赶在这个时候。等猪走向刑场,等候在那里的孩子便赶快伸手去揪。猪鬃与猪毛的区别,是猪毛比较细,而猪鬃比之要僵硬得多。

  现在,踢毽子的人越来越少,一到冬天,只要不上班,大人孩子就都猫在室内,守着温暖的屋子过冬,上上网,玩玩游戏。饭吃得多了,肚里撑得慌,这时才想起到院子里走走。那时的游戏简单、随意、贴近自然。新娱乐兴起,电子玩具替代了传统的游戏。如果问现在的孩子什么游戏最好,那他们一定会说,电子航模不错,美国的“神兵空降”不如现在的“三国志”。就连回答,也是如此地简洁,无须思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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